順頌東安

终局。

【米奇/班迪】Lovely Execution Ground

注意壁垒!!!跨圈拉郎了对不起。我写这个我有病。

■不能完全cp向…可能算cb互动,但是有贴贴这样(再次忏悔。)我不该组邪教的。但是似乎有点好…。

■是抽象文风的尝试。所以ooc什么的我很抱歉。没别的我就是想看白切黑小老鼠。宿敌关系是俺私设呜呜。

极少量血腥暴力提及注意。角色死亡(并不确定)注意。

■很拉的短打。Bendy第三人称。小心无逻辑剧情和破烂文笔。

■时间线大概是班迪卡通没落的时代。感觉绿尸寒已飞来(闭目。

■OK?go>


***

没来由地从骨子里恨他。


这种别扭的恨意,在自身反应过来前已经膨胀到窥不见全貌、于是埋葬了不自知的那一点酸楚。


直到现在仍无所知。


直到愣然发现画纸上居然存在除黑白外的“色彩”,空气中居然回响除风声外的“话音”。察觉乐园荒芜、观众稀落,似乎注定成了破败幕后的弃子。因而痛苦着,谁又会代为坐上欢乐的王座。喧嚣污浊又璀璨的二十世纪,从不铭记昨日英雄。


可Mickey要亲自送退场。




***

听见剧院外纷乱吵嚷,听见Mickey在笑。


那纶音是一种扭曲变调的清脆,稚气未脱又高亢。


这声线本该是属于的,该是逐帧心血里值得流露出的。


认为它刺耳,它是由动物性的哀号、真善美的吟诵和溪流奔腾的水声等种种,自阴晦里冲出、共同堆砌成巍巍欲坠的象牙塔,就像Mickey声带里锁住了一只不安的恶魔。


“好好享受你的夕阳吧?Huh.”


身体悠悠悬空,奥丁般的被吊在绞刑架上。头晕目眩,身边Mickey拍着的肩:“但我还有大把的时光足矣践踏,不是吗?”


二十六个字母拼成狗屁不通的句子,与嘘声一道飞向那超现实主义的漆黑臂膀。


『嘿、欢迎来到可爱刑场!』


越来越近的绳圈,在视线彻底涣散前摇曳残影成七环。尽管恶魔的头颅与身体早已分离,但仍感到被谁攫着般缓缓溺水的不适。将恨意的矛头指向自己的心脏。泪水从眼眶里溢出来,从空荡荡的胸腔里迟钝地流出来;在Mickey的手心乱流,直到混着尘土凝成冰,再被遗忘风干。


别哭。Mickey用鲜亮的窃窃私语逗弄着,直到对方抽噎着彻底将面庞埋进手掌。得不到真切的红色,所以两颊上飞起一抹灰影子。


“我有鲜活的朋友与健全的家庭。”Mickey讲故事般笑着,“Drew先生似乎愤世嫉俗,心里却大抵和你一样艳羡着我。”


不可能。瞳孔一颤,随后疯狂地挣扎起来,试图摆脱绳缚却无用。


“我们都曾是失败者,小伙计。可我用坚韧与乐观挖掘不竭的成功源泉,你的缔造者却堕落于私欲而放弃那未竟的理想。”Mickey眉眼弯弯。


“如此这般你命中注定。这些无声动画迷惑又扭曲,告诉我什么时候你那大剧院的观众席能坐满?”


过往的繁华落幕,上一个被历史抛弃的仍在恶蛆血池里蠕动。


“——而我不想再等。”


绳圈摇晃,又一次坠落。那柄无形的利刃又在艰难呼吸里深入了些,听见椎骨被拉扯的瘆人咯吱声,身躯在风中翻滚摇曳。视线模糊、愈发黯淡,最终满目的墨色沉淀了眼帘再撩不开。


“THE END”在浊黄的羊皮纸里涣散。


票房在无形的巨手间沉浮不断,毕竟这不但关系着那员工们拼死了想从刻薄上司手中夺得的铜臭味,以及孩子们欢呼雀跃下亢奋的脑神经。


“看看我们的小英雄。”


艺术与廉耻心都是易被杀死而又很难复活的东西。


把失败者与烂西红柿绑在一起,糟践梦想后拌入十三分利己主义。用绝望将干涸的墨迹调和,捣碎原罪填充墨水机。


——这就是Joey Drew先生为开出的良方一剂。


“我还能回到那个时代吗?”


回不去了,小班迪


再也回不去了。




***

Mickey从不算逃避困难的胆小鬼,他也从不怵于争夺老式动画的主宰之位。他温驯的外表下埋伏了一颗始终狂热的野心,若将它肢解开,那不得不说——他有与如此相似的截面。


“你们都是逐梦乌托邦的土壤和泥,你们的尸身将成为我圣殿之地基。”


Mickey都快忘记他的老朋友了,直到某一天门前灰尘刻下老艺术家蹒跚的脚印,Joey Drew的工作室里又亮起幽幽的灯火。


不再原地踏步。


追赶他,超越他,成为他。取代欢乐本身,以赎罪的名义赐他毁灭。不需要情感,更不需要灵魂。肉体可以畸形,但带着一切缺憾都不朽。


已经无法完整地在脑海中复刻Mickey的模样,但仍能靠近乎野兽本能的仇恨,寻得他。试着用水笔去穿刺、再用颜料刀碎尸,活蹦乱跳的家鼠变成一团肉块。如果把Mickey埋在舞台下的话,观众的掌声他也能听得见吧。让他那骄邪的下贱的心脏停跳,一定很轻松吧、很有趣吧。


宿敌互相折磨、互相给予苦痛,又在暗处把对方当做某种画架般的支撑。贪欲的毒涎吞噬了他们,也吞噬了那小小角色之外被无限放大的“我”。


在复刻小恶魔形象的过程中,为此学习了很多。天时地利、走在行业前沿,使外表讨喜的同时再加上一些滑溜溜的狡黠,便是Mickey名声大噪的秘诀。


——打搅这一切并不难,况且本就是调皮捣蛋的坏孩子。


已经有三十年忘却了自己的名字,每一份噩梦都令过去的他毛骨悚然,但新的故事可以从现在开始。得了一种肉芽般潜滋暗长的宽恕自身的机会,所以紧攥着把它具象作屠刀去穿刺。


自诩在废墟里被孕育的黑色幽默的圣子。


可对方永远不会领悟这些。Mickey是万千洁白的光阴在黑曜石间会聚的焦点,太过明丽以至于他身前被灼出了荣誉的乌影。


『我们的大明星从不相信救赎与原罪之辞。』


怀着被反骨洞穿的疏离,你无法抵达地狱。


已准备好亲自带他参观地狱。




***

最终,当那只滴落油墨的大手缓缓攀上Mickey的肩时,他没有选择回头。屋外夜雨淅淅沥沥,空气湿滞得将要发霉。在此之中,他能听见液体迸溅滑落的噗嗤闷响,就像短匕捅入血肉的割裂声。他大抵猜明了不速之客。“There you are.”Mickey阖上双眼深深地换气。


“…My old, long-lost FRIEND.”


钠灯明灭得很自然,他没有选择反抗。扣住Mickey颈部凸出的脊柱。绞刑从这里施行,通过拉断椎骨致命。


感知Mickey渐轻渐浅的呼吸。从未放手的依托,不杀戮就不会有屈服。


紧握Mickey缓慢冷却的心脏。那是湮灭的特征,玛亚特将称量它的轻重。


墨水气味被封存在凉薄的雨夜,这一切如此熟悉。玉石俱焚了才得以安眠在人类深深眷恋的厚土,我们曾经埋葬动物,如今又回归了动物。


——在这公理与爱意的刑场有什么不一样。


-THE END-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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